【案例2】
每周六早上,施先生都会带着五年级的女儿去英语培训机构上课。 该机构位于北京市西城区一所小学旁边的一栋大楼内。 它提供的课程名为“剑桥少儿英语学习体系”,分为1、2、3级。施先生的女儿正在学习1级。在记者观察到的一个班级中,该班级主要用于孩子们的口语。英语会话,讨论诸如“国庆假期怎么样”、“有什么烦人的事情”等话题,然后听写单词并教授简单的从句。
据该机构工作人员介绍,学生之所以能够取得成绩,是因为他们使用的是剑桥大学考试委员会设计的教科书。 所有教师均具有海外留学经历。 学费每学期从8000元到10000多元不等,具体取决于课程长度和老师。
该机构的隔壁是另一家大型连锁培训机构。 接待室的墙上挂着老师们的照片和简历。 名校毕业、中高级职称、多年教学经验是使用频率最高的词语。 旁边贴有“禁止拍照”、“禁止录像”、“禁止录音”等警示牌。 记者以家长的身份进行咨询。 工作人员首先问“你带孩子了吗?” 记者说“没有”。 但该机构的宣传册上明确标明了小学到初中的语文、数学等科目的上课时间、师资、学费等。 收费最高的E概念英语分为6个级别,每个级别4500元/15次,每节课3小时。
在大楼内的其他培训机构英语培训,工作人员对于陌生家长的询问表现得更加谨慎和低调。 在某机构,当记者发现记者向其他家长询问教学质量时,工作人员立即以记者不是学生家长为由要求记者离开。
这是中国西部和东部两个非常不寻常的案例。 无论是东方还是西方,一个普遍的现象是,随着课外培训机构的逐渐增多,中小学生正在成为课外培训的主要对象。
相关统计数据显示,2014年,参加课外辅导的中国学生占在校学生总数的36.7%。 北京市教育科学研究院2016年发布的数据显示,北京市约60%的中小学生参加了教育辅导,进入高等教育阶段的学生中语文、数学、英语辅导。 据陈阿姨估计,她所在的城市至少有80%的小学生都入读了下午幼儿园,有的甚至周末还上补习班。
越来越多的学生参与课外辅导,让培训机构、托管成为一项有利可图的生意,成为一种新的创业方式。 中国教育学会发布的调查报告显示,2016年,中国中小学辅导机构市场规模突破8000亿元。
“从目前的情况来看,学校教育和外教构成了中国学生完整的教育过程。” 北京师范大学中国教育与社会发展研究院教授薛二勇告诉记者,目前校外培训已经覆盖了大部分基础教育。 ,甚至延伸到学前教育。 培训内容也变得多元化,大约一半是语文、数学、英语等基础科目,另一半是舞蹈、体育等兴趣爱好和特长培训。 此外,越贫困的地区,纪律培训的比例越高; 越发达的地区,符合专业和个性的培训越普遍。
家长和老师,矛盾中选择
【现实】
施先生给女儿报了英语和数学补习班,每学期费用2万元。 施先生表示,这笔支出不小,但作为家长放学后去哪里?课外培训机构该去哪里?,他更关心孩子未来的中考、高考等升学考试,需要现在就打好基础。
对于培训机构的选择,石老师更注重实际的教学效果。 此外,他还希望孩子们通过辅导班培养自我管理能力,安排自己的时间。 为此,学校举办兴趣班时,他也积极鼓励孩子们报名。 因此,放学后,女儿也会上书法课、创意钢笔画、小主持人培训等兴趣班。
至于补课是否会增加孩子的负担,石先生表示,孩子的课业负担并不重,孩子目前没有抵抗力; “我当然会尊重孩子的意见英语培训班的老师都是哪里的,只有她感兴趣了,她才会静下心来学习。”
石先生的想法代表了中国大多数家长的心声。 如今的父母,尤其是“80后”成为父母后,在关注孩子个人能力(尤其是城市)的同时,也认同给孩子报读课外辅导班,提高成绩。 由于很多家长本身就有参加课外培训班的经历,因此并不反对这两种培训方式。 然而英语培训,当对这两种培养方式的认识不清晰、不全面时,很多家长就会通过增加班次来调和素质教育和应试教育的关系。
对于学校教育的主要承担者教师来说,他们对课外培训的理解也充满矛盾。 例如,有老师认为,有的培训机构一个假期就学完了一学期的教材。 这种短时间内向学生灌输肤浅的知识是很有问题的。 不仅有的学生没有真正理解,还导致他们上课不专心听讲,干扰了正常的教学秩序。
但也有一些老师不同意这一点。 “现在家长更加注重孩子的教育,给孩子报补习班很正常,学生可以学到更多东西。” 北京大学附属中学(朝阳未来学校)二年级英语老师李晓若告诉记者,学生是否报补习班。 意义,关键在于目标是否明确。 有些孩子参加辅导班是为了补充某些知识或提高自己的能力。 孩子们虽然累,但也很有收获; 有的孩子报了很多补习班,但上课时总是偷懒。
李小若认为,这其中也存在一些家长和学生心态的倒置。 “学校教育应该是学生学习的核心部分,但一些家长和学生的心态发生了转变,认为在学校不需要努力,可以去补习班弥补。事实上如果充分利用在校时间、老师、教材等资源,就不需要课外辅导班。”
解决问题,从深化供给侧改革入手
【进步】
今年上半年开始,教育部要求各地重点开展校外培训机构专项治理行动。 截至8月20日,全国已查明培训机构38.2万家,其中发现问题25.9万家,已整改4.5万家。
8月22日,国务院办公厅印发《关于规范校外培训机构发展的意见》,确立了规范校外培训机构发展的总体制度框架。 近日,教育部办公厅印发《关于切实做好校外培训机构专项治理整顿工作的通知》,要求各地在今年年底前全面完成整顿工作。
也确实,随着校外培训机构的快速扩张,相关问题和风险也随之加剧。 据不完全统计,只有不到20%的民办教育培训机构资质齐全。 许多院校教学质量没有保障,定价随意混乱,师资不合格,教师专业水平参差不齐。 为了纠正校外培训的野蛮生长,各地都在积极行动,不乏“奇招”:微信举报、鼓励社会监督、建立管理平台、黑白名单制度等。 。
然而,在大量资金注入和数万“起跑线恐慌”家长的支持下,整改后的校外培训机构如何坚守红线?
从姑息的角度来看,能够实现管理是非常重要的。 目前,校外培训机构的办学许可证和营业执照由教育、民政、工商等多个部门颁发。 校外培训机构的监管主体是谁不明确,容易导致监管缺失。 因此,要在做好部门协调的同时,动员群众和社会力量参与治理。
老师和家长在引导孩子方面也发挥着重要作用。 李晓若建议,当前为学生减负的核心是教会学生思考自己的人生和未来的方向。 这就需要老师和家长多与孩子沟通,让他们知道如何学习。 “这比上课外辅导班、增加作业、不断考试更有效。”
从根本上讲,由于当前社会对教育的需求无限,而教育供给不足英语培训班的老师都是哪里的,供需矛盾突出。
薛二勇认为,造成教育供给不足的原因是多方面的。 首先是现实原因。 家长需要工作,学校课堂时间受到严格控制。 学生放学后只能去校外培训机构。 其次,现行教育体系没有提供足够的供给来满足儿童多样化的教育需求。 第三,部分家长对孩子的成绩存在压力和焦虑。 这种焦虑的根源在于只打分、只进高等教育的教育评价陈氏病。 另外,一些培训机构本身在开展针对性教学、提高孩子成绩等方面创新有效,这在一定程度上也刺激了家长送孩子去培训机构的需求。
“校外培训的增长是当前教育体系问题的阴影。” 中国教育科学研究院研究员储朝晖告诉记者,当教育体系能够包含正常的教育功能时,就不需要很多培训机构了。 这个体系存在的问题越多,校外培训机构的规模就会越大。
他认为,现行教育体系的管理和评价存在一些问题。 考试成绩的功能异化,学校发展不平衡。 成绩已经成为进入好学校的主要标准。 这些导致大多数学生选择课外课程以提高成绩。
“完善校外培训机构监管,必须从深化教育供给侧改革入手。” 首都师范大学副校长杨志成告诉记者,和谐、严格的教育体系应该以校内教育为主、外教为补充。 关系。 这就需要两者共同努力,完善培养学生综合能力发展的评价体系,同时引领良好的教育文化和社会氛围。
每个工作日上午11:00和下午4:00,带着“阳光午后苗圃”的牌子和工作证,西南某市54岁的退休小学教师陈阿姨,按时来到小学门口,等待即将放学的学生。 和她一样的各品牌培训机构的人也同时到来。 为了让同学们尽快找到自己,陈阿姨踮起脚尖,高举牌子。 放学后,学生们鱼贯而出。 大多数人在各种标志下分散开来英语培训班的老师都是哪里的,排成一队英语培训,前往附近的居民楼。
北京一家少儿英语培训机构内,老师正在给学生授课。记者 彭训文 摄
就这样,放学的学生被陈阿姨从校门口带到校外培训机构的教室,在那里写作业、上课,然后返回学校英语培训班的老师都是哪里的,或者等待下车的家长。工作。 许多人似乎忘记了孩子也需要休息。
近年来,中国政府加大了校外培训机构的整顿力度。 不过,各种下午托儿所、培训班依然很受欢迎。 为此,国务院办公厅今年8月印发了《关于规范校外培训机构发展的意见》,对当前校外培训发展面临的困难和痛点做出了明确规定。 那么,课外培训为何能够吸引家长和学生呢? 相关监管的难点在哪里? 记者就此进行了调查采访。
在西南某城市的一个社区,学生们放学后走进幼儿园。
培训机构,任性低调
【案例一】
陈阿姨的工作时间是学生中午和下午放学后的3个小时。 她主要负责学生的作业辅导和二年级数学课。 月工资2200元; 如果这个月有学生流失,陈阿姨就要被扣200元。 她的带头人是一位“90后”。 领导要求,在“不出意外”的前提下,家长要感受到孩子有进步。 陈阿姨说:“教什么是我决定的。通常的方法是让学生多做作业,这是最保险的方法;如果有时间教一些新知识,家长会更满意。” 那么,学生如何休息呢? “我不能休息,我一放松,学生们就会打架。”
陈阿姨工作的下午幼儿园就在她居住的小区内。 由于靠近小学,5层住宅楼的一、二层基本被午托、学前接送、补班等培训机构占据。 她住的幼儿园有80平方米,四个房间都摆满了课桌。 目前有100多个孩子,每个孩子每月400元。 下午幼儿园门口的广告牌上写着:“由工作30多年的退休教师和大专院校教师管理。” 陈阿姨说,其实除了她之外,她的同事都是应届毕业生,没有教师资格证,也没有相关学科培训经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