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百多年前，他们依靠八股文的基础来学习外语，结果如何？

本文约3086字

阅读需要

8 分钟

一百多年前，一群封建保守的人把国家搞得一团糟英语，当海防大门被强行打开后，他们才意识到自己的落后，于是招募了一群平均年龄只有15岁的青少年，肩负起振兴空白海防事业的重任。

这些从小就学习“八股文”的青少年，突然要用英语学习航海知识英语，用法语学习自然科学，而且课本都是英文原版和法文版。

他们几乎没有时间休息，一年有349天都在学习，不到20岁就已经学完了现在大学四年才能学完的那些高难度课程。

他们每三个月要参加一次小考，三次都是第三名，就会被学校开除。制造业第一届招收了105名学生，但最终毕业的只有39人，淘汰率超过60%。

这些人的最终命运又如何呢？

01

两次鸦片战争后，中国人一下子意识到了“蛮夷”的科技实力，因此当清政府想向英国购买军舰时，英国方面要求实际控制，并称之为“中英联合舰队”。

清政府当然不会答应，但是英国方面在这件事情上却耍无赖，在威逼利诱之下，清政府莫名其妙地赔偿了英国官员的劳务费。

西方国家也嘲笑中国，称中国即使有军舰也是没用的，没有人能操作。

时任闽浙总督的左宗棠吸取了这一教训，决定在福建设立海军机构，这将是中国历史上前所未有的海军基地，集自主造船、海军训练、军舰调度等功能于一体的多元化机构。

造船设备可以花大价钱买到，但海军人才上哪儿去找？当时平远小学外教一对一，连现代轮船都没几个人见过。为了培养人才，左宗棠组织创办了一所规模庞大的新式学堂，名为“求是堂文艺局”，后改名为“船政学堂”。

这是中国第一所现代化海军学校，老师全部是高价从国外聘请的外教，其外教规模是现在很多家长梦寐以求的。

但当这所学校开始招生的时候，人们并不把它当回事，甚至认为它是一个没有前途的地方。

学堂主要教授外语和造船，对想参加科举考试的人毫无帮助。因此，为了吸引考生，新学堂一再放宽入学条件，不问家世，只招收“聪慧青年”和“文笔粗通的子弟”平远小学外教一对一，对官职头衔没有任何要求。最吸引人的是，考入学堂的学生不仅免除学费，还得到丰厚的资助。

按照新学校的招生规定，只要能考入新学校，不但学费、伙食、住宿、医疗费用全免，校服、课本、笔记本等也全部由学校提供，而且每月还能得到四两银子补贴家用，成绩一等的，还能奖励十两银子。

当时学校里的外教

虽然条件优越，但在当时科举制度盛行的情况下，报名者仍然很少，而且大部分都是贫寒之家，其中就包括当时年仅14岁的严复。

这一年，父亲突然去世平远小学外教一对一 一百多年前，他们依靠八股文的基础来学习外语，结果如何？，家里失去了经济来源，陷入了困境，原本准备参加科举的严复只得放弃。

1866年12月23日，年少的严复参加了该校的入学考试。经过笔试和面试，严复以第一名的成绩顺利通过了考试，重新开始学习。在当时，不学习国学而去读新式学堂是一件非常丢脸的事情。严复和该校的其他学生因此受到了别人的嘲笑。

02

学校正式开学后，校舍尚未建成，学校就临时借用了城南一座寺庙里的空房作为教室。为了解决学生和外教的语言障碍，学校还在福建寻找懂外语的人才。

就这样，学生们在晚鼓晨钟的古庙里开始练习外语发音和语法，在那个年代，他们连纸质词典都没有，只能一遍又一遍地抄写外教在黑板上写下的笔记。

为此，时任海军学院总监督日一格率领法国教员连夜加班，在最短的时间内编纂出了法文版的《福州海军学院通用技术词典》。

负责学校事务的日依格

有了参考书之后，学校里的孩子们开始认识那些像书本一样看不懂的专业术语。

后来，海军学院的一位老师在工作报告中写道：“我看到一些年轻人，只上了四天课，就表现出了极其敏锐的智力。八天后，他们就能流利地拼写各种单词，并把石板上的所有字母都写出来。毫无疑问，六个星期后，他们就都能拼写了，其中许多人还能写字。”

学校的课程设置非常广泛，这就相当于我们在中学要完成的课程比大学四年要多得多。

比如，原学校制造专业的学生必须学习法语、数学、物理和力学以及专业实践课程，才能掌握船舶和发动机的制造技术。

该校驾驶专业的学生除了学习英语和数学外，还要学习航海天文学、航海理论、地理学等。

除了学习现代科学知识外，还要学习传统文化，包括《孝经》、《诗》、《书》、《礼》、《易经》。

虽然他们每天在学校的时间只有大约六个小时，但他们也会利用私人时间在自己的房间里学习和做作业。

按照校规，学生一年有349天在校，只有端午节、中秋节、春节才可以回家探亲。学生每周日可以外出散步，号召一响，必须立刻赶回来，逗留超过15分钟就要受到惩罚，逗留超过1小时就要被开除学籍。

当时的校规更加严格，每三个月要进行一次小考，三次成绩都是三等，就会被开除学籍。第一届制造班招收了105名学生，毕业的只有39人。驾驶专业100名学生中，毕业的只有33人。

此后两三年，学校已培养了三届93名船舶航海专业毕业生。

水师学堂的学员第一次登上中国历史舞台，是1874年日本侵台时期。当时，日本乘机入侵中国台湾，沈葆桢率领水师学堂学员驾驶中国第一支蒸汽舰队，投身保卫国家领土的战场，导致日本首次武装入侵台湾的行动失败。

此后，沈葆桢以创办船政的开明思维，建设和开发中国台湾平远小学外教一对一，并在极短的时间内推行了一系列国防、行政、经济、文化政策，在绘制新版地图、开发矿产、电话电报等方面都大显身手。

日军入侵台湾

03

毫无疑问，这些学生聪明、勤奋、刻苦，是中国未来的希望，但他们远远不能凭借在学校学到的知识，建造出一艘艘救国的军舰。要知道，世界各国都在竞相建造军舰。

1876年，30名海军学院的学生经过40天的远洋航行，抵达法国马赛，按照原计划，他们被分成两批，一批18人留在法国，另一批12人前往英国。

其中18名学生被派往法国中部、西北部和东南部各技术学院，数名学生完成学业后被派往欧洲其他国家的造船厂和兵工厂，学习和考察新型船体、发动机、军事装备和新的生产方法。

后来成为中国近代军舰制造先驱的魏汉在学习造船的同时，还饶有兴致地学习法律平远小学外教一对一，成为中国历史上第一位欧洲裔法学博士。

精通法语的陈继同到法国后并没有学习造船或工程学，而是来到巴黎自由政治学校学习《公共法规》，此时的他还不知道自己会成为中国近代史上一位精通法语、拉丁语、英语和德语的外交官。

晚清外交官陈继同

这些学生完成学业回国后，立即投身于工程师事业。

魏汉牵头设计并督导建造了中国国产全钢战舰“龙威”号，该舰各项技术参数在当时世界同类战舰中处于中上水平，堪称中国近代军舰的巅峰之作。

“龙威”号不久改名为“平远”号，编入刚刚成立的北洋海军。六年后的甲午中日战争中，其钢甲防护和作战性能重创日舰松岛号。

中国虽然自行监造了不少军舰，但迎接的不是鲜花和掌声，而是各种质疑和讽刺，朝中文武百官都认为没必要在海军上投入过多的精力。

因为清朝尚处于僵化和衰老的状态，没有通过科举考试很难实现自己的抱负，例如严复就因为没有名气和背景而无法成为海军将领，只能在北洋水师学堂当一名教师。

这也让他暂时躲过了灾难学英语，没有像昔日的同学一样死于海上。甲午战争惨败后，迂腐之人便把所有的怨恨都发泄在北洋水师身上。

在朝野压力之下，朝廷废除了水师署和水师学堂，甲午战争中幸存下来的水师将领们一个个被革职遣送回乡，成为舆论的焦点，谁都可以批评他们。

躲过一劫的严复很清楚，失败并不是因为武器装备的不足，而是整个国策的问题。

于是严复疯狂撰文，后来他翻译的《天演》成为近代中国的启蒙著作，影响了一批中国人。

这些学生刻苦学习，拼尽全力学好科学，却从未想过自己是在为一个腐败的王朝而战。

幸好，他们那种对科学的执着精神依然激励着人们……